第(2/3)页 实际上,他的麾下还有步骑各五千,完全可以出城一战的,但在塔曼之战、哈奇马斯骑兵大战后,他还是选择了龟缩城中。 他如此选择,对面的碎叶军却没有这么干,眼看河水就要解冻了,在阿提拉河西岸监视的那个碎叶营越过了科萨人竣工不久的、连接科萨河(顿河)与阿提拉河的那条运河来到了沙克尔城的西面扎下了大营。 对于碎叶军来说,这样做也是有风险的,此时,大帐设在萨拉堡(萨拉托夫)的佩彻涅格人大酋葛楚思若是带领骑兵南下的话,两三日也就到了,而如果马扎儿人反水,从西南攻过来,再加上城里的骑兵,完全可以对这支骑兵实施反包围。 但显然这支碎叶军就是利用了此时联络不便以及西蒙犹豫不定的机会很快扎下了大营。 与此同时,原本一直在东岸监视沙克尔城的那个骑兵营也越过了阿提拉河,在沙克尔城的北面扎下了大营。 当然了,在沙克尔城的南面,那是鲜卑系以都播部为主的部落牧场,但自从发生了腾吉斯出走以及第二大部落被布兰斯灭族的事情后,指望他们过来援救沙克尔那就太天真了。 碎叶军的时机掌握的很精准——再过十日左右附近所有的河流就要解冻了,届时,沙克尔城下游那片巨大的沼泽地以及中上游宽阔的河面就是巨大的屏障,保加尔人想要从东面过来想想都不可能,连后世的拔都也只能在冬季越过阿提拉河,遑论此时的保加尔人了。 于是,碎叶军就只需看住从北面、西面过来的敌人就行了。 碎叶军先对沙克尔城下手,自然不是随意的行动。 西蒙是布兰斯的次子,他的正妻就来自马扎儿部,自从发生了思迪摩将自己的核心部落全部迁到第聂伯河以东后,对西蒙本人造成的震撼还在其次,对其麾下军将造成的震撼那才是致命的。 既然正妻来自马扎儿部,那他的骑兵核心力量自然也来自该部,由于马扎儿部是科萨汗国北面三大部族中唯一的半牧半农的部族,步军里也有相当一部分来自该部落。 这样的情形怎能不让西蒙忧心忡忡?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想不到高鞠仁、苏肯带着一个碎叶营在潘诺尼亚走了一趟,扇动翅膀带起的气流也影响到了遥远的沙克尔,这就不得不让人佩服大秦王孙秀荣的布局了。 阿提拉河西岸这支碎叶营的都尉是孙秀荣的老熟人,还是一起在胡弩镇混过的人,前象雄国遗民聂峰,原本是跟着聂叙丹樨去了魏龙国的,魏龙国被吐蕃人攻陷后便又回到了碎叶军。 而对岸那支纯骑兵营的都尉也颇有来头。 在最近一次碎叶军从幽州西进时,由于被吐蕃人阻隔,加上安史之乱,大唐已经有五年时间失去了与安西四镇的联系,在碎叶军击败吐蕃人并将四镇连带高昌彻底纳入碎叶军的麾下时,孙秀荣也收揽了一些人才。 后来享誉河西的的曹令忠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还有高昌军都虞侯尔朱崇,伊州世袭副尉陈文广两人。 前者在历史上曾担任过北庭节度使,而伊州副尉陈文广则是自从侯君集收复高昌以后世代镇守伊州的将领,五代十国时他家还镇守在那里。 这支纯骑兵营的都尉就是尔朱崇,契胡部落后裔,也就是建立了汉国的刘渊所属的南匈奴部落,最著名的自然是尔朱荣了,契胡,又称离石胡,大抵是在吕梁山、桃太行山一带游牧的部族。 到了唐代时,契胡早就汉化了,无非还保留了自己的胡人姓氏罢了。 尔朱崇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到都尉的职位,除了家学渊源的骑射本领外,他既是跳荡营出身(北庭),又是武进士出身的身份也出了不少力,当然了,他也是先从虞侯做起,然后做到副都虞侯、都虞侯、副尉,最后才成为都尉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