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这一吓,那些人嘴里就开始噼里啪啦吐出实话来,就连王远给他们的钱放在哪里都没敢隐瞒,全部吐了出来。 “闭嘴!你们胡说八道!弟兄们,他们这是血口喷人!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王远眼眶通红,举刀就要去砍。 突然一个彪形大汉从山下蹦出来,手里拎着衙门的官刀上去就砍,边砍边骂:“姓王的你个畜生!要是俺们不认识你,这些官刀哪儿来的?你们这些当官的真是黑到家了!当初让我们干这事的时候,就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回去!今天老子非砍死你不可!” 官刀一出,王远怂恿那些衙差杀人的话瞬间被戳破。 这些衙差也反应过来,他们让王远给忽悠了! 听到这话,王远一边躲一边大喊:“是张大人让我们来的!不信你们问这些人,我给他们的银票可是张大人名下的!” 他这一喊便是证据确凿,直接把张淼也拉下水。 朱天赐在山上摇着扇子轻笑道:“是个孝顺的玩意儿,真给你爷爷我省事,都不用我自己去搜罗证据了!” 他看了会儿笑话,大手一挥,“堂堂知县竟然买、凶、杀、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押送进京!” 这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倒不像一届商户,反而像是为官之人。 远在县衙的张淼还不知道自己官运到头,正和师爷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突然就被朱家的人抓走了,吓得他们不知所措。 张淼高声喊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一介商户凭什么抓人?你这是要造反!” 恰好与贺连均赶到县衙的朱天赐闻言冷笑,从袖笼里掏出一块令牌,丢到张淼面前:“你可曾见过这块令牌?” 那令牌简简单单,上面只刻着两个字,忠毅。 “这、这是……忠毅公的令牌?”张淼下的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瘫软成泥,再也说不出话了。 师爷面露震惊。 他知道朱天赐是大商户,就算不是皇商,背后也一定有势力,却没想到他背后竟然是忠毅公! 忠毅公可是当年与魏国公一同跟随先帝打天下的人,据说这块令牌还是先帝亲手做的,就是皇上见到这块令牌都得给三分面子。 对了,忠毅公后来不喜朝政,颇爱经商,而那忠毅公似乎就姓朱……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块令牌只不过拿出来吓唬吓唬张淼罢了,朱天赐倒没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 若是让京城的人知道他在鹿鸣县,就算猜不到,这里有什么人也会好奇派人下来查看,对他们而言不是好事。 等众人走后,朱天赐才捡起那块令牌,看了一眼上面颇为粗糙的忠毅二字,哼笑一声讽刺道:“没想到当初我不屑这两个字,现在居然沦落到要拿他们来吓唬人的地步。” “你好歹还有这块令牌能吓唬人,总比我什么都没有的强。”贺连均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算是安慰了。 然而朱天赐可不觉得这是安慰。 “得了吧,这东西给你,你要吗?”他把令牌往贺连均怀里塞,果然后者躲开了。 贺连均没说话,倒是朱天赐在一旁念叨个不停。 “当初赐下这块牌子的时候,说什么如朕亲临,可要是真那么有用,你们也不至于家破人亡,沦落至此。一朝皇帝一朝臣,先帝的气数早就尽了。” 见他越说越离谱,贺连均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这些话我只当没听到,若你因此被抓,可不要连累我。” “你好歹也曾经是世子,有必要怕这个?”朱天赐朗声大笑,惹来贺连均一记白眼。 天色很晚,朱天赐本想留贺连均在朱家歇下,但贺连均担心家人,要了匹好马赶回去,气得朱天赐在后面大骂他见色忘义,重色轻友。 而也如贺连均所想,知道他今日出去必有大事,虞青枝带着贺婉月、贺兰诚坐在桌前,桌上点着油灯,黄豆大小的烛火在黑夜中摇曳,带来一丝微弱的光亮。 第(2/3)页